道德边缘线2

第二章：刘彬母子（上）王建放学回家后，刚步入客厅即感到一阵古怪的氛围：他的母亲杨淑慧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只见她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正嗔目切齿，瞪圆了一双杏眼注视着自己，似乎遇到了某些令她感到特别恼火的事情。当王建正欲开口说话时，却看到一条胸罩与内裤摆正摆放在客厅的茶几中。视线停落胸罩和内裤上约两秒后，他突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头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却被杨淑慧一把拽着胳膊拉到沙发上。而接下来的时间，杨淑慧就如同审讯犯人一般，同王建询问起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例如，他是从何时开始偷拍照片，何时开始偷拿内衣裤，以及那个叫刘彬的同学为何会来到家里等等。虽然同儿子提问时，杨淑慧心里仍感到羞愤异常，但仍然保持着尽可能温和的态度。可无论她如何发问，王建仍是一声不吭地端坐在沙发上，而低头望着脚跟的他，一张清秀的小脸蛋不知正想着什么。「看来已经默认了吧，果然和同学做出这样的事情」想着已经发生的事实，杨淑慧更觉得火冒三丈。此时她的唿吸变得越发急促，牵连胸前一对丰满的乳房上下起伏。她气唿唿地拉着王建的手来到房间中，除了让他将电脑中的照片删除之外，还同王建说起伦理道德的事情。其实王建尚未回家时，杨淑慧就独自思考了很久：处在成长发育期的男孩子，对女性身体存有幻想或欲望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母子从小相伴左右，如果王建对她存有某些好奇或想法，也是能够理解体谅的。可今天看到的事情，仅是单纯的好奇能够解释得了吗拍照、偷内裤通常只有心理变态的内衣贼和偷窥狂才能做出来吧。「难道建儿他的心理，真和那些变态一样」「不可能的！他一直很懂事，不可能会自己做那样的事情，定是受了那什么刘彬的唆使，对，一定是这样！」此时的杨淑慧，认为王建如果能明白伦理道德，就会「打消」对她身体或是其他什么原因造成的想法。她本想告诉王建，对亲生母亲做出那样的事情，是十分令人不齿的。说难听点，这甚至已经接触到了「乱伦」的边缘。可一想到刘彬和他母亲的照片，已到嘴边的话就咽回了喉咙根去。「如果这样算乱伦，刘彬的行为又算什么呢」「对自己的妈妈做那样的事，不算乱伦又算什么」苦口婆心般同王建说了半个钟头，直到喉咙已经放干，没了脾气与力气才停下。当看了一眼坐在床边低头不语的儿子后，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往后的几天，这对母子俩几乎没有任何一句语言交集。本来王建放学回家时，通常都会亲昵地同杨淑慧道声招唿。可如今的他回到家后，二话不说就躲进房间里。通常，家里的晚饭皆由杨淑慧准备。虽然几天来还同往时一般，晚饭时饭桌上仍会摆着喷香的菜肴。而王建却没有坐在饭桌前用膳，而是将饭菜夹进碗里后，就独自坐到沙发上吃去了。「这孩子，整整几天时间都低着头不和我说话，连句道歉都没有，他到底怎么想的！」「难道要我主动和他说话吗可做错事的明明是他，怎么倒像我做错事了呢」看着王建变得沉默寡言，杨淑慧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说到底，可对着面前这个从小带大的宝贝儿子，一颗心还是很十分偏软的。她只是希望王建和她道歉后，同刘彬能断绝关系，那么之前的事情也就当没有发生过了。可当她将心里的想法告诉了王建后，得到的回应却让她差点晕厥过去。「为什么他能和妈妈发生关系，我不可以」嘴里吐出这么一句话后，王建就钻进了卧室里，丢下杨淑慧一人愣坐在客厅中。直到几分钟后后，她才回过神来。而王建那句颇显叛逆又近乎无理取闹的话语，令她感到一度的崩溃。「建儿怎会变得如此叛逆，竟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受了刘彬的唆使以后心理变得扭曲，完全没有了伦理道德观念吗」「他明年就成年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也不明白吗唉，实在太让人头疼了，这样的事我究竟该如何面对才好也许得找刘彬谈谈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交往下去。」打定要见刘彬的主意后，杨淑慧第二天驾车来到王建上课的学校。此时未到放学时间，此学校的规定是上课时间不准进出，所以杨淑慧只好站于校门口等候。此时，一名老保安正站在校门口旁执勤。除了头顶雪白一片的头发之外，额头间颇深的皱纹也证明他应有了五十来岁的年纪。大概因为闲着无事，又或是看杨淑慧一人独自站着，老保安开始有搭没搭的与她聊起天来。虽然他的态度温和友善，话题亦均是一些平常友好的问候（例如杨淑慧的孩子是哪个班级，以及学习情况之类）。可不知是否因受到几天来的刺激，她老觉得保安友善的眼神中深藏着一丝不怀好意，时常在她胸前一对丰乳和洁白的大腿上偷瞄。「今天明明穿了羽绒服和厚裤子，身体也包裹得紧紧的，可这男人的眼神总好像能看穿衣服一样。不对，一定是错觉。」在杨淑慧忍受了老保安带给她将近二十分钟的「煎熬」后，学校里终于响起放课的铃声。而学生们陆续开始从校园里走出。杨淑慧注视着每一个从校门里走出的学生，生怕自己一不留神便将刘彬「放走」了。而一些男学生从过她身边走过时，她感到自己总会时不时被望上几眼。「为什么这些孩子的眼神，和刚才的保安一样，难道他们也能看穿我的身体吗如果我真的赤裸着身体站在一群孩子的面前，他们又会有怎样的反应呢天啊杨淑慧，你怎么想那么奇怪的事情！」在等候了十多分钟后，她看王建和刘彬结伴走往校门口前。颇有恼怒的杨淑慧立即迎了上去，一把将孩子拉到了自己身后。而刘彬看到她的举动后，一张清秀的面庞微微楞了一下，嘴里仍笑眯眯的说了句「阿姨你好，哦，你来接王建，那我就先回去了」杨淑慧听到这句话后，死死盯着刘彬的表情，只觉得他如同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男生般，心里的怒火不由更上升了几分，几乎忍不住要用手去打面前的家伙。可想起尚在学校门口，她还是将火气强忍了下来。只好让王建一人先行回家，之后拉着刘彬上了车。本来她也不知道要带着刘彬去哪，索性就把车开到郊区一处相对安静的空地前。「下车！」此时的杨淑慧早已恼火异常，几乎就想将面前的男孩杀死之后，藏尸在这寂静无人的地方。而下车后的刘彬，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她的想法，嘴角边仍扬起那副属于他的「招牌笑容」。「嘿嘿，我说阿姨，你带我来这里该不是想劫财劫色吧，小色我是有一点，可财嘛……」「你闭嘴！还在这跟我装模做样！」看着刘彬近乎无赖的态度，杨淑慧终于按捏不住心内的火气，伸手朝刘彬俊秀的小脸蛋上狠狠扇了一巴掌。但她没想到自己出手过重的缘故，导致刘彬的唇角边微微裂开，溢出的血液鲜红得令她感到触目惊心。而刘彬受了她的一巴掌后，只是伸手抹掉了唇边的血液，仍笑眯眯的面对着她。「我说阿姨你到底想怎样呢，带我来这鬼地方还打我，我今年还没有成年，你就不怕我告你虐童吗」「你！」刘彬颇为赖皮的语气，令杨淑慧几乎哑口无言。自两人下车之后，她就一直盯着刘彬的眼睛。她认为同他一般年龄的的男孩子，如果被自己扇了一掌，肯定会胆战心惊般的害怕甚至大哭起来。可这刘彬哪像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子，虽然外表清秀稚嫩，可说出的话就仿佛一个成年人。不，应该说是一个「流氓」更为恰当。「刘彬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缠我儿子做那些变态的事！」听到杨淑慧的话后，刘彬微微征了几秒，之后突然放声笑了几声。「缠……哈哈！」「阿姨，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可从来没有要求或让王建做任何事情，如果有的话，也全是他主动提出的。」「胡说！我儿子绝对不可能那样！」「唉……」刘彬轻叹了声，大概唇角的血液流进了他嘴中，索性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液。「阿姨，其实王建已经把你要我做的事告诉我了。我保证从今以后不再和他有任何来往，但是我也要说明一件事，我从来没有暗示或指引他做任何事。」刘彬的话语，令杨淑慧心中溢生一阵难以置信的感觉。虽然不相信王建会是那样子，可偏偏面前的男孩又不像在说假话。其实她非常在意王建的内心想法，亦迫切希望母子两的关系能和好如初。哪怕这刘彬真没有唆使王建做过任何事，可这事怎样说来都发生在他们身上。如今和孩子的关系变得陌生，索性就多问这刘彬一些问题，更重要的是通过他了解孩子的内心想法。「那你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做那些事情的。」「……」只见刘彬伸起个懒腰，用手掌理顺了几把头发才说道：「阿姨，我再重申一次。我从来没有和王建一起做过那些事，所有事情都是他主动和我提出来的。如果你不相信，就回家问他吧。」「我现在在问你！」「……好吧，应该是上个月。」「那王建有没有和你说，他为什么想做那些事情」「这个嘛，还真的没有」刘彬边说着边耸了耸肩。「不过我感觉，可能和我也有一些关系。」「什么关系」此时杨淑慧恨不得有一部时光录影机，能回放出王建和刘彬说过的每句话，以及做过的每一件事。为了儿子的事情她感觉已经伤透了神，却不知道该如何让王建脱离那违背伦理道德的「误区」。而今天既然单独同刘彬在一起，无论如何也想从他口中多了解一些有关王建的事情。「这个嘛，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要不阿姨你和我去见一个人，见了她之后你也许就会明白了。」「见人要见谁，去哪里见」听了刘彬的回答，杨淑慧的语气与眼神立即警觉了起来，虽然这个小流氓一直解释没有怂恿王建做过偷内衣和拍照的事情，可杨淑慧已打从心底对他「全神戒备」。「我说阿姨你别那么紧张，那个人在我家里，是我妈妈。」「见你妈妈为什么要见她」「我不是说王建想做的事情，可能也和我有关系吗反正你和我妈妈谈谈也许就明白了，当然只是也许，不是保证。」「……」听刘彬说起去见他母亲后，杨淑慧不由感到诧异与好奇。诧异的是刘彬的言下之意，似乎王建是受到了他母亲的影响还是否则她为何能解答自己的疑问好奇的是那个女人究竟会告诉自己些什么对刘彬妈妈的印象，仅仅存在那些令她脸蛋羞红的照片里。她究竟又是个怎样的女人为何会与这个小流氓发生如此不伦的关系呢「该不会是个圈套吧难道他想把我带去某些没人的地方，对我做出不轨的事情」其实她不相信，刘彬会有胆量做出那种事情来。而且放眼瞧下四周，除了路边的树木正随风摇动外，静得连个鬼影都没有。他要真有什么想法，去了其它地方岂不是多此一举再说出门前，杨淑慧已将「防身工具」辣椒水和电棍收在皮包一同带了出来，为的就是防止这个小恶魔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如果刘彬真的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这些东西就会狠狠招唿在他身上。「好，那上车吧，你带路。」之后过了约二十分钟后，杨淑慧将车行至城南一处别墅住宅区中。当车行入别墅群时，杨淑慧不由感到暗暗吃惊。因为这个别墅住宅区在城中（杨淑慧居住的城市）素有「土豪区」、「富豪区」之称。曾有不少地方日报与地方论坛皆相继报道过：此别墅群的房价在城中是绝对一等一的天价，虽然此处是不少人梦寐以求的居住场所，可即便是用贷款购房，月供和首付也绝不是一般的白领阶级能够负担得起。「住在这样的地方，十有八九十是家境显赫的富豪一类。看来小流氓即便不是出生名门望族，也多半是什么富二代和官二代了。」「可感觉越是优秀的家庭环境，教育和道德培养应该越严格才对，他又怎么会是这副流里流气的性子，甚至还和他母亲……」而两人走到刘彬家的别墅前，刘彬似乎看出了杨淑慧的想法般，突然自顾自的说起话来：「阿姨你别瞧我家很漂亮，其实这是我爸留给我和母亲唯一的一样东西。」「你爸他过世了」「没有，他健康得很。」说到父亲时，刘彬的语气突然变得丝丝冷漠。「他和我妈离婚了，五年前开始，我就单独和我妈住一起。」「王建和我聊了之后，我想阿姨你应该也看过我和我妈的那些照片了，虽然这是一个让很多人都无法接受或相信的事实，可对于我和我妈来说，这不过是我俩感情生活中的增添剂与调味品，因为我们是彼此深深相爱的。」「相爱」「是的，我们深深爱着彼此。」「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没错，每一个母子都应该深深相爱，可这份感情应该是母亲对儿子，以及儿子对母亲的感情。而绝对不是像你说的那种……」「所以对阿姨来说，性是对母子间感情的亵渎，对吗」「没错。」「如果一对深爱着彼此的母子俩，他们母子俩一直相敬如宾，孩子特别敬爱孝顺他的母亲，母亲也疼爱照顾她的孩子。只是他们俩人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正常母子的情感，升华到男女间的爱情。这难道也是错误或不幸的一件事吗」「……」「这世界上有谁能阻止母子相爱吗如果发生了关系，但是两人仍然感到幸福快乐，那为什么又是一件错误的事情呢」「这些东西我没有办法回答，也许你有你的道理，但不是我能够接受的。」「嘿嘿，也许吧。」（待续）